来迎接孟初冬的是赵振军中一名副将,叫卓自强。
“我是赵将军帐下卓自强副将,你可是孟初冬?”
“回卓副将,正是。”孟初冬走上前,有礼的回了一句。
“所有人都在了吗?跟我来吧。”
路上卓自强给孟初冬解释,“我们先要过去登记,领军牌,然后再去领军服棉服物资等等,再去各自分好的营帐,等大家安置好了,我再带你们去见将军。”
孟初冬他们登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等到收拾好见到赵振,已经是暮色四合的时候。
“等会儿就是吃晚饭的时候,今天为了欢迎你们,我在那边大帐中预备了一些饭食,大家一起过去吧?”
众人便一同过去,明雪河也在场。
孟初冬首先认识了一下这军中的大大小小的将领,然后将卢小四他们一一介绍给了赵振,明雪河在一旁做补充。
“原来这位卢兄弟竟是那位卢将军的孙子,赵某十分向往卢将军,希望卢兄弟到时候能一展才能。”
卢小四不甚客气,“好说好说。”
当下有人鼓动,“将军,光吃饭可无趣,不如我们上比武场练几手?”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为士兵,说服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打一架。
这个建议几乎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支持,于是刚吃完饭,大家便朝着演武场转移。
而这群人在演武场要比武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演武场便被人围满了,而站在场中央的,正是卢小四,和赵振手底下另外一位副将,江建业。
卢小四双手持枪,而江建业则是一副铜锤,那铜锤看着有百斤以上。
随着一声大喝,江建业抡起双锤,朝着卢小四袭来,若是叫那双锤砸到了,不必多想,必定是脑浆碰裂,命运当场的结果。
只见卢小四手中长枪一抖,挽了个枪花,倏然枪出如练,枪尖划过铜锤的表面,闪过一串火花,卢小四整个人借着这一次的力道轻松躲过了江建业的另一锤。
“好!”江建业叫了一声好,下一招已经迫近卢小四眼前,卢小四不慌不忙,手中长枪一横,荡开江建业的铜锤,随即变招,直逼向江建业的面门。
江建业也是立刻回锤防御,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就过了百余招。
最后是卢小四一枪挑飞了江建业左手铜锤,枪尖抵在了江建业的喉间,而江建业另一只铜锤也递到了卢小四的胸口。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收回武器。
“江副将双锤使得虎虎生风,在下佩服。”
“卢兄弟一手好枪法,江某亦是十分佩服。”
☆、第1043章 夜里探查
最后,孟初冬还和赵振打了一场,这一场叫那些围观的士兵们激动起来,恨不能自己才是赵振的对手。
孟初冬练的是季非夜提供的松风拳法,这拳法初时看着不显,后来孟初冬却越练越惊讶,有时候练着练着,恍惚竟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万千松海当中,狂风吹过,松海怒涛,却我自岿然不动。
赵振也善拳法,他练的是他们赵家祖传的拳法,已经练了二十年,比起孟初冬来说,这久经沙场锤炼的拳法,乃是真正的杀人拳,比起孟初冬的拳法,没高明到哪里去,也没有太多的技巧,却胜在快狠准。
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法,深受那些围观的士兵们的喜爱,为此周围围观的士兵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最后全部化成了一个字,“打!”
比起赵振来说,孟初冬对敌的经验还是不足,在过了三百余招之后,输给了赵振。
不过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孟初冬真的一上来就打败了赵振,这必然会令赵振失去威信。
比武之后,众人都比较辛苦,因此各自回到营地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孟初冬便被明雪河叫到了赵振的营帐之中,开始商议军情。
当孟初冬到了没多久,卢小四便也一起过来了。
众人坐下开始商议。
很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当天晚上,孟初冬和卢小四也没得休息,因为他们打算趁夜去观察周围的地形,以及附近海域,还有海寇的分布情况。黑水军这几年一直都是在同海寇作战,几乎每个月都要爆发一次小型的战斗。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寇有了支持之后便有恃无恐,每隔一段时间必定要来岸上骚扰一次。前几日,他们才同海寇之间爆发了一场战斗,大快人心的是,这一次他们把海寇打了个落花流水。
因此,这几日营地里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入夜,一艘小船悄无声息的驶入了夜色中,孟初冬和卢小四坐在船上,陪同他们的正是江建业。
江建业对附近的情况十分熟悉,时不时为两人介绍,而孟初冬也在尽自己所能,将附近的实际情况与地图一一对照。
“这周围已经没有什么有人的村子了,都被海寇给抢怕了,将军就让咱们在这些空了的村子里驻扎,一旦发现海寇的踪迹,就立刻点燃烽火通知大伙儿,不过有时候海寇来去如风,这就免不了要损失一些兄弟了。”说到后面,江建业有些怅然。
“那海寇总有个营地吧?”卢小四开口问道。
江建业点点头,“有好几个岛,我们知道的有两个,但是那岛附近下面有暗流,咱们曾经因为发现了他们的地方就跑了过去,差点把兄弟们都折损进去了。”
“花了这些年,我们才摸清一点那暗流的规律。”
“可是这远远不够,那些海寇太狡猾了,见我们声势大就窝着不出来,等我们稍微松懈,他们就一定会出来闹事情。”
提起海寇,江建业可谓是咬牙切齿。
“这些海寇,老子早晚要啖其肉,喝其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第1044章 生病了
孟初冬到达陈州并开始了他的奋斗,季非夜在云京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首先,她病了,不过是小病,风寒。
这等换季的时节,一不小心就会得个风寒什么的,季非夜没怎么在意,大晚上的往宣帝的寝宫跑了一趟,结果当晚就烧了起来。
宫中太医过来看过,说她是风寒入体,给开了药。
这会儿好不容易高热退下去了,季非夜一脸无力的靠在床头,永宁坐在她的床前,从服侍的宫女手中接过药碗,“三娘,该喝药了。”
季非夜默默的瞥了永宁一眼。
自从永宁知道她讨厌药的苦味之后,便一日三餐的过来监督她喝药。
“已经不那么烫了。”
季非夜接过药碗,一脸的大义凛然,一口把碗中的药闷了下去,然后趴在床边狂咳不止。
那感觉,就像是要把心肝脾胃都要咳出来一般。
永宁在季非夜的背上不断的轻抚,想让她舒服一些。
好不容易咳停了,季非夜抚了抚胸口,似乎是确定自己不会再把药吐出来了,然后再靠到床边,“你皇兄怎么说?”
永宁面色一黯,摇了摇头。
半个月前,轩辕澈出发前往燕西,预备今冬结束同狼族持续了长达十几年的战争。
走之前轩辕澈还真的把一些重要朝政的决策权给了季非夜,季非夜临危受命,好在轩辕澈给她指了一条明路,直言她不明白可以去问宣帝。
所以她会跑去找宣帝,正是因为南风遥跟她来商议来年各军的军饷,直接把季非夜问傻了眼。
这会儿季非夜脑子转过弯来了,军饷这么重要的事情,轩辕澈竟然没有和户部尚书商量好,而且这不还有兵部的事情吗?怎么跑过来问她来了?
“算了,扶我起来,我去找他。”
“三娘,你还在生病。”
季非夜叹了一口气,“那你能让南大人不再来找我吗?”
永宁默默摇头,她做不到。
“就是这样了啊,正好我这个模样去你皇兄那里,说不定还能让他心生恻隐,拒绝的念头没那么坚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