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作多情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留下。
身后，却蓦然一声巨响，枪支被人重重摔在地面的声音。
舒格感觉到自己后背一阵紧绷的痛，整个人被趔趄的脚步带着朝洗手间走去，腰，被重重压在洗手台前，一直带着伤的大手，重重而刁钻的挤压着她的胃。
“给我吐出来！”
☆、019
舒格从来都知道，joker的身手一贯很好，只是他更擅长人心罢了。
可是当他的手用力而刁钻的在她的胃部挤压的时候，舒格还是震惊了，他的力道，大到让她觉得曾经她对他的伤害是他故意而为之。
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口腔，最终，舒格无法忍受的趴在洗手台前用力的呕吐起来。
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以及唇角伤疤的血丝。
极度的难受，让她的眼眶都变得温热起来，泪珠在眼底积蓄着。
joker的手还在用力的按着。
“哈哈哈——”吐尽了胃里的一切，舒格突然低低笑了出来。
joker手上的动作随之停止。
舒格起初不过是低喃般的轻笑，可笑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喉咙都跟着沙哑起来，眼底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
joker的脸色似乎都变得难看起来。
舒格缓缓支起身子，笔直站起身来，望着身前的joker，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你紧张什么？joker？”她凑近到他跟前，低低问着。
呼吸之间，甚至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joker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
“你害怕我死吗？”舒格依旧向前逼近着，“joker，你也会害怕吗？”
“……”
“不过是伤药而已，便让你这么惊惶，joker，你在担心我吗？”舒格不知道为什么，越说，眼角的泪落的越汹涌。
这一次，joker缓缓伸手，舒格微愣。
joker的手指，轻轻落到舒格脸颊，指尖阻止了泪珠了滚落。
而后，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指尖的泪水，就像曾经在阿卡姆一般，他品味的歪头：“苦涩至极。”
“轰——”舒格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爆炸开来。
她猛地上前，一把抓住joker的衣领，将他用力朝自己的方向带，踮脚，唇重重压在他的唇角。
第一次没有对准，只堪堪撞在他的下颌，可不过转瞬，joker低头，第二次，他们的唇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二人的口腔，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们疯狂的接吻，伴随着喉咙深处的低沉笑声。
舒格觉得自己就像是飞蛾一般……不，不是飞蛾，最起码飞蛾是向往光明的。
她就像是在黑暗潮湿的地面之下生存的蝉，苟且数年，换来片刻长鸣。
她飞快脱下自己已经褴褛的上衣，二人脚步凌乱的朝卧室的方向走着，整个过程，他们的唇没有分开。
白色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舒格用力将受伤的joker推倒在床，脱下身上仅有的长裤。
而后，她跨坐在joker身上，像他曾对她做过的一般。
她弯腰，开始吻joker的唇，唇角的伤疤，下颌……而后慢慢下移。
她舔舐着joker性感的喉结，将他的风衣一点点剥下，纽扣解开，静静在他的胸口印上一个吻。
当衬衫彻底被解开，舒格清楚的看见，一个手指粗的枪伤，在他的胸口，触目惊心，周边的肉甚至已经烧焦糜烂。
舒格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她呆呆望着那个伤疤，而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没有反抗的joker，而后垂首……
却被人拦住了。
舒格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望着joker漆黑的眼睛：“怎么？你怕疼吗？”
那个动作，像极了joker。
joker的手，最终放了下去。
舒格低头，唇重重压在joker的伤口上，舔舐着伤口周围的血液，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可泪水再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滴在joker的胸膛。
不是伤心，而是……痛。
明明伤她最深的人是他，可是，当她看见他对自己的身体如对待垃圾一般不在乎的时候，她还是会痛，为他痛。
“我恨你。”舒格抬头，居高临下的望着joker，轻声道。
可joker却微微勾唇，扯出一抹笑：“那么真可惜，甜心。”
“我恨你问我唇角的疤怎么来的样子。”舒格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
“我恨你叫我甜心的样子。”而后是他脸颊上的疤。
“我恨你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一次，是胸口。
“我最恨的……”舒格缓缓自他的身体上移，移动到他的眼神处，深深望进他的目光。
她看着joker的瞳孔骤然紧缩，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终于收起，舒格的心底，终于有了一丝快感。
左右……他对她总不会是一丝情绪都没有的。
“我最恨的，”舒格轻轻将唇凑近到joker的耳边，声音如呻、吟一般，“是我爱你。”
“咚——”
舒格几乎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整个人的身体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到她反应过来，她已被joker重重压在床上，可这一次，没有被绑缚的双手，她的双手，甚至早已灵敏的揽住了他的脖颈。
二人之间，没有缝隙。
joker的手，褪下自己的长裤，没有如第一次般横冲直撞，他望着她的眼睛，一点点的摩擦，而后突然勾唇：“甜心，那便恨吧！”
而后，他腰身用力一挺。
“嗯……”舒格闷哼一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变化与隐忍，“啊……哈……”她低低呻、吟一声，用力搂着joker的脖颈，将自己全部交于他。
只有这一次，让舒格相信了，爱，真的可以做出来。
只是……也许只有她的爱而已。
即便这样，她似乎，也愿意。
这是一场持续了很长时间的欢爱，做到后来，舒格只感觉大脑内一片空白，只想将自己融入身前男人的身体中。
她对他上了瘾一般着魔。
当体内滚烫传来时，那一瞬，舒格突然感觉到心底皱巴巴的酸涩。
她依旧没有放开搂紧她的手，将自己的脸闷在joker的怀中，用力嗅着此刻他身体的味道。
下一秒，joker撤离了他的身体，就在舒格以为自己会被放开的时候，蓦然感觉自己光裸的后背一片冰凉。
是joker，他托起了她的后背，舒格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却依旧和joker保持着交织的动作。
下巴，被一只手重重抬起。
舒格被迫仰头，迎视joker的眼睛。
joker却只将自己的手，伸进她的口中，一点点从嘴里摩挲着她唇角的伤疤。
舒格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很痛。
而就在这时，joker突然笑了出来，仰头，笑声吃力的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像是极尽欢愉，癫狂而又嘶哑。
舒格没有说话，她仰头望着他，最初是面无表情，却终究，变了眼神。
再无需克制，满眼的爱恋。
与此同时脑海里，有系统的声音响起——
【系统：目标好感度+10，目标当前总好感度60.】
☆、020
60了。
舒格安静感受着身前男人因为疯狂的笑而振动的胸腔，越发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身子。
过了好久，她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般，飞快抽离身体，望着joker的胸前。
剧烈动作的缘故，他胸前的伤口缓缓淌出血来。
“joker……”舒格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直起身子。
Joker垂眸，回视着她。
舒格对他露出一抹笑容，而后，手刀重重劈在他的后颈，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Joker的眼底深沉漆黑，他甚至望了一眼舒格，舒格重新补了一手刀，方才看见joker安静倒在她的怀中。
将他平整的放在床上，舒格吃力的穿上自己散落在一旁的衣服，静静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