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边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简仲离是个什么样的人品,她很清楚,只要是去那边,应该就没有问题。
“顾家?我知道了。”简玉轩立刻拿笔墨记下来,然后放在袖子里面放好。他倒是个很认真地人,也算是仗义的家伙。
古婳心里把这简家的两个兄弟做了个对比,哥哥是个面瘫腹黑,弟弟却是个傻白甜。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不打扰三位了。就此告辞。”
古婳看了一下外面的日头,这都快接近辰时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就回去了柳府。
而在她离开之后,简玉轩的暗卫出现在他的身边。
“去找一个叫清歌先生的人,时间越快越好。有了任何消息,立刻报给我。”
暗卫走之后,简玉衍却说:“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那个古婳的事情就这么重要?我们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要去帮助她?再说,也不是事关性命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我们出手。”
简玉轩可不同意,他性格直率,对于古婳,他已经把她当做朋友了。虽然说,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
从前的时候,他倒是并没有多少的亲近之感,只是自从山庄遇险之后,他倒是觉得这个古婳很有意思。比起之前性格,好了很多。让他有一种想要亲近之感。
古婳后来又在唐门呆了一段时间,简玉轩觉得,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了以前的阴沉的感觉。似乎活泼明亮了很多。这让他很是新奇。
“我当然是把古婳当做朋友了。我帮朋友一个小忙又不会怎么样。找个人而已。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简玉衍看了一眼李烈炎,他说道:“恐怕你要帮忙找的人,也许眼前有个人不会让你找。”
简玉轩一头雾水,他看着简玉衍,又看了一眼李烈炎。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轩兄,对不住。其实清歌先生的去处我知道。只是这个人是我的父亲的旧友,当年他有恩于李家寨,所以当时听说有人要害他,我们就派人把他保护起来了。”
“什么!”简玉轩站起来,他激动的说:“那你刚刚怎么一声不吭,古婳是为了她父母的事情,她父母也是清歌先生的故交。现在人家的女儿找来只想问问身世而已。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简玉衍皱眉,他这个弟弟怎么老是冲动行事。
李烈炎既然对这个清歌先生讳莫如深,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个至关重要的人,无论是都李家寨还是对李烈炎自己。
“我真是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李兄,你只说,这件事你帮不帮?”
李烈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神情变幻莫测。如果是别人,也许他可以看在简玉衍的面子上答应帮忙,可是偏偏是清歌先生。这件事必须要亲自告诉清歌先生,由他做定夺。
于是,他告诉简玉轩,这件事需要等他回复再谈,在这之前一定要好好地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能让古婳知道。
他们一行人回到李家寨的时候,李烈炎已经顾不得休息,他带了一些东西就朝着李家寨最核心的位置走去。
李家寨在这山上发展了几百年,占地少说了也有万亩了,房屋众多,区域也很明确。有的地方只能是李家人进去,有的地方甚至只有李家寨的核心成员才能进去。
这么多年了,李家寨都是井井有条,那都是依靠严格的规矩的定下来的。
“当家的回来了!”一个人进去通报。
里面却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可是这姑娘倒不是出来迎接的,而是一上来就是一箭,李烈炎立刻退后数步,然后无奈的用手中的盒子挡住剑锋。
“云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崔云儿倒是利落的把那盒子挑开,里面居然全都是糕点。
“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桂花糕和师父最喜欢的绿豆酥吗?”
于是,她倒是丝毫不客气,收了剑,一把抢过那盒子。高兴的回屋子里面去了。李烈炎也跟着后面进去。只是他的眼神看着崔云儿的时候,分外的温柔。
如果简玉轩和古婳看到了,他们肯定是要大为惊疑,这个平时看起来正儿八经,不言苟笑的李烈炎也有这样的神情,真是有意思得很了。
“清歌先生,我来看您了。”
屋内有一个中年男人,白衣长裳,正在侍弄屋内的花草。崔云儿直接把那盒点心递给他。
“师父,这是李烈炎带来的糕点,里面有您最爱的绿豆酥。您要不尝尝?”
清歌看了一眼说道:“你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今天的书背得如何?明天可又到了检查的时候。”
崔云儿顿时拉下了脸,一脸丧气的坐在椅子上。
“知道了,师父,徒儿这就去背书。”
李烈炎好笑的看着崔云儿无精打采的离开,他上前给清歌行礼。
“先生最近可好,最近潮州事务众多,都没有经常来探望先生。”
清歌让他坐下,然后请他喝茶。随手把一只鸟放出去。那鸟儿似乎是通灵性似的,叽叽喳喳了几声,然后飞走了。
“这鸟儿又不是那八哥,也不是外邦来的鹦鹉鸟,既不能言语,又不能像雄鹰那么凶猛。先生为何一直偏爱这种鸟儿。”
清歌自从来了这里之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喜欢养这些本地最常见的呜咽鸟。这种鸟儿并不名贵,反而因为叫声难听,所以取名为呜咽,一般人都不爱养这种鸟,既不好看也不好听,名字也不吉利。
“不过都是天地之间的生灵,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这鸟儿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李烈炎倒也不多说,他不像清歌先生那么善于观察世间万物,虽然也懂一点花鸟鱼虫,可是到底还是个门外汉。
“先生,我这次来,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向您请教。”
正文 第六十一章身世之谜
清歌倒是早就料到他是有事情来。潮州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李家寨作为山匪之头,必定是受到最重大的冲击。朝廷也是最想要除掉李家寨。
虽然这么多年,也是一直传闻朝廷要如何如何,可是毕竟没有落到实处。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下决心铲除了。
李烈炎作为当家,他肯定已经接到情报,着手准备这次的传闻,起码要保障这李家寨上上下下,上千人的安危。如果没有事情,怎么会还如此的悠哉,来这里说话。
“说吧。倒是是什么事,让你抛开公务,到了这里来?”
“不知道清歌先生知不知道一个叫古婳的姑娘?”
清歌皱眉想了一想,他问道:“我似乎并不认识一个叫古婳的。你说她是个姑娘?大约多少岁?”
“看起来不到二十吧,模样很小,只是我猜测的,毕竟女儿家的年龄我不好细问的。”
“那我肯定是不认识。十年前,那姑娘还是个孩子,即使见过,肯定也忘记了。也许是我学堂的学生也不一定。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李烈炎就把在茶楼的谈话告诉了清歌。
当他说起古婳的父母于他相识,并且已经失踪或者去世,只留下一个孤女的时候,清歌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她姓古?我到确实认识一个姓古的故人。他们夫妻二人与我是故交。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说他们有个女儿。”
李烈炎立刻说:“也许是他们生了女儿之后就过世了,您也不知道。”
清歌回想了一遍,事隔多年,往事太久了,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况且那段往事确实是不堪回首的一段时光。
他喝了一盏茶之后,摇摇头。
“不可能,我确定,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您为何如此确定?”李烈炎有些奇怪,友人时隔多年,他们生儿育女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没有立刻告知那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