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诚勿扰:暴君乖乖躺好(396)

三皇子的手臂如同被冰封一般僵硬,他尽力平复了自己心中难以控制的情绪后缓缓将手掌合拢起来,感受着玉佩在他手中渐渐被他的体温捂热又散发出灼烧的温度,或许也在感受着他与古婳之间发生的一切,如今又亲眼看着那些在自己的眼前幻灭,待他再度张开手时,才发觉玉佩的棱角将他的手磨得快要渗出血来,而玉佩也几乎要被他捏碎了。

三皇子不再紧盯着手中的玉佩,而是抬头望着古婳,如今“古婳”二字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名字,而眼前之人也不过是再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甚至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与自己有任何交集了,想到这里,三皇子不禁怀疑起当日刻意接近自己的古婳,还有那颗世间万物皆无可比拟的真心是否都是伪装出来的,而她或许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只要能够过上富足无忧的日子,她在谁的身边都毫无差别。

“既然我们王爷开恩,你们还不快离开这里,难道想让我用机关留你们一辈子吗?”七王爷的手下见三皇子在此犹犹豫豫不做打算,便冷言驱赶三皇子,实则是为了留他们一条性命,毕竟方才三皇子一行人对七王爷多有不敬,而七王爷的性子又如同阴雨天一般阴晴不定,若是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不知下次能再重见天日是何时了。

虽不知自此一别要分隔多久,但古婳却不再与三皇子道别,她只是最后望了三皇子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毕竟一切已成定局,即使有再多干扰判断的情绪也要将其舍弃,也不知古婳仍对当日三皇子不辞而别一事耿耿于怀还是因为自三皇子来到七王府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与自己末路殊途不再有任何相同之处,才会让古婳下定了决心与三皇子断个干净。

三皇子见事情既已照着如此方向发展,自己也不需要在七王府中逗留了,他握紧手中的玉佩,咬着牙转身离开七王府,他虽不愿与古婳就此一刀两断,却也无法无视方才古婳眼中的决绝,他带着手下一同朝着驻扎地赶去。

三皇子自从坐上马车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将头深埋在胸前,不愿观赏沿途的风景,甚至连徐悠然兄妹俩都不想看见,他此刻或许最想做的事便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听不到“古婳”二字的屋子里安静一下,但徐悠悠却看不出三皇子心中所想的,只知道埋怨,辱骂古婳。

到达驻扎地后,徐悠悠欲随三皇子进屋伺候他用餐,但三皇子却将徐悠悠拦在门外,他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刚从都城逃出来的那些日子,那时的他或许是此生最狼狈的时刻,没有了景安帝作为屹立不倒的靠山,没有了三皇子万人敬仰的光环,茕茕孑立,甚至过的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三皇子还忆起当日他找到了统帅暗卫的将军之时,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极为不屑。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经历磨难

三皇子从前很会做生意,他也曾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拥有了真金白银无数,但他的勤恳只不过是一部分而已,三皇子总将一切都归功于他的聪明才智,却不曾想过皇子的身份给他提供了多少无形的便利。

当日那些经商之人不过是看他身为云栖国的皇子,卖他几分面子而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巴结他,替自己谋个好些的前程罢了,若不是因此,他们又怎会日日追在三皇子身边,花重金买下本就一文不值的东西?

先前辉煌之时,三皇子从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不愿费心去想,直至今日落魄才知人心难测,而过去多年来积累下的情分也不过如此,此时的他才真正明白,所有酒肉朋友都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份而已,而曾经的忠心和信任都变得不值一提。

三皇子刚从都城逃出来时无处安身,只能匆匆暂住于一间破旧的客栈,住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又突然转入满是蛛网灰尘的破屋子里,对三皇子来说简直是天堂到地狱的差距,但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从前的一切,再也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所以他也不得不在此委屈些时日。

三皇子将行李交付于手下后还没来得及在客栈中歇歇脚,就连夜启程前去拜访统领暗卫的将军们,但大多数将军都不看好三皇子,甚至根本不愿对他伸出援手,三皇子别无他法,只好日日宿在军营之中,一方面为了恳求将军们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是为了亲自领兵,早些开始与将士和将军们联络感情,待有朝一日同众人生出信任之时,便将所有将士皆收入自己的麾下。

三皇子也曾携景安帝的亲笔诏书只身一人赶去遥远的边关,只为了与那些即使在大乱之中依旧严守于边关的镇边大将军见上一面,三皇子想请他们为自己日后返回都城诛反贼夺皇位一事出谋划策,却不想还未赶到边关就被拦在了城门之内不得继续前行。

三皇子本以为驻守在城门外的侍卫们不知他是何身份,才不肯将他放行,却不想自己本就是被刻意阻拦住去路之人,而那些所谓的镇边大将军也不过是为了安定边关,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不遭受外族的侵害才日日守在边关而已,他们也并非是旁人眼中为了云栖国而舍生取义的英雄。

三皇子在城门边整整等了三日,他叫侍卫们将自己是奉了景安帝之命前来寻镇边的将军们的事赶到边关通报给将军们,除将军之外不得透露给任何人,三皇子还威胁那些侍卫,说此事关系到云栖国的存亡,若是有一人不如实禀报或是只敷衍了事,自己虽无法要他们的性命,但那些将军们绝不会手下留情,侍卫们一听此事性命交关,才匆匆上马赶往边关。

得了将军们的应许后,三皇子才得以与他们相见,三皇子所处的城门距边关路途遥远,当日又事态紧急,根本容不得三皇子耽搁一刻,他只能整日风餐露宿,待与将军们相见之时与还身在宫中时相比已消瘦了不少。

三皇子如愿与将军们相见,但他的身份却并未因此发生任何变化,在这些将军们的眼中,只要能保住边关的安宁,保自己的父母妻儿衣食无忧,自己便别无所求了,至于都城之中由谁掌权,皆与自己无关。

三皇子虽将景安帝的亲笔诏书交于他们传看,可无人愿与三皇子为伍,在他们的眼中,当今的国主是二皇子,不管他是否名正言顺,既有能力坐上皇位,便是相比三皇子更有利用价值,而三皇子即使已尽力劝说那些将军们与他共同争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却还是不被人看好,甚至除了在军营之中受尽了冷落和白眼之外,一无所得。

即使是对景安帝忠心不二的将军也不愿将自己的信任轻易交付于三皇子,军中无一人认为三皇子能继承大统,甚至更有人怀疑这场皇位之争三皇子能力尚少惨败于二皇子,如今又假造诏书,欲在都城之外招兵集将,待壮大之时再回都城行造反之事,且这场密谋若是成功,便有惊无险,若是失败,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白白被牵扯其中,实在冤屈。

三皇子垂头丧气的望向身旁的将军,只见他身披暗灰色盔甲,内着如同风干已久的血液一般的暗红色衣物,腰间紧紧别着一把宝刀,看样子是在立功之时景安帝亲自赏赐的宝物,或许同其他将军相比,他的权利在众人之上,对景安帝最为忠心,或许他的决定也最不容反驳。

“将军,听闻将军对我父皇忠心不二,不知此次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三皇子将景安帝的亲笔诏书递到他的手上,他是三皇子今日拜访的军营中最后一位还未发表观点之人,也是三皇子最后的希望了。

“或许要让三皇子失望了,臣并无心参与到江山与皇位的争夺之中。”那人不仅对三皇子行了礼,还是如今唯一肯唤他一声“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心中本有些欣喜,却不想最终还是被他迎面浇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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