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雪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这一点了。你别跟我说你把人家的墓给挖了。”
“嗯。里面是有骨灰盒，我拿去鉴定过了，跟宁唯的dna不符。”
“宁唯当年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会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
“看电视剧看多了。”沈墨昀淡定地说道。
“你说真的？”
“你不是看到过秦以悦给你发的宁唯写的贺卡吗？那个画风不就是妥妥的的青少年看了脑残剧给看脑残的吗？”
“确实有点像，我当时还想那个神经病在现实生活中居然这么说话，这么咬文嚼字不累人？”
“你再想想她躺在花床上和温欣茉躺在花床上的照片，那个拍摄角度同样也是电视剧里经常用的。”
程江雪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当时的画面，“那两张照片我还有点印象，照你这么说，确实还挺像的。但如果是她做的，那她在秦以悦的车上安装炸弹又算什么？把秦以悦炸了个粉碎，她还怎么把秦以悦躺在花床上的照片？”
“这就需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这个事情。首先，她为什么把她和温欣茉都摆的美美的，然后拍了一张美美的照片。那是因为她认为温欣茉跟她一样，都是失败者。对于失败者，她需要给予关爱，表现出自己的豁达。但秦以悦不一样，她是贺乔宴现任的妻子，她的身份比温欣茉高很多。从贺乔宴打压欣荣集团的事件中可以确定，秦以悦很受贺乔宴的宠爱。温欣茉需要被同情，宁唯才把她放到同等的位置上。”
“既然她们同病相怜，为什么还要杀了温欣茉？”
“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她要留下温欣茉？两个被抛弃的女人一起联手干掉正室？这是不可能的。贺乔宴从没有承认过宁唯是他的女朋友，但温欣茉从小出入贺家，跟宁唯有本质的区别。温欣茉活着其实是在打宁唯的脸。宁唯不会留下她，她死是迟早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认定那个人是宁唯？是基于什么样的信息确定的？”程江雪问道。
“因为我们已经查到她的踪迹。”
“什么？”程江雪对此惊讶不已。
“你没听错，宁唯在几个月前已经出现了。”
程江雪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是谁把那两张照片发给秦以悦的？”
“这个就需要你们去查了，不过我有个人选。”
“谁？”
“宁放！”
“据我所知，宁放本人当时都很震惊。”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沈墨昀含笑道。
他一边聊天一边给程江雪剥虾，很快面前就积攒了一堆虾壳。
程江雪则一天聊天，一边吃。
她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虾，但她很讨厌剥虾壳。
出嫁之前，是她爸和弟弟帮她剥。
出嫁之后，剥吓的事就交给沈墨昀了。
因此，对于沈墨昀的体贴举动，她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沈墨昀这样体贴、温柔的画面被外人看到的话，非得把眼睛给瞪出来。
程江雪喝了杯水，开口道：“这么说接下来我得去会会宁放了。”
“你不用亲自去，你让张队他们找人过去就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往外跑，太不像话了。”
“听我老公的。”程江雪笑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跟踪秦以悦的人是宁唯？”
“有80%的可能是她。”
“等问过宁放后，差不多就能知道了。”程江雪说着，全身放松地靠着椅背，“谢谢老公你为我做的一切，还帮我解决了我心里一个很大的包袱。”
“我是你老公，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你累了，就告诉我。我会回家承担起我该承担的责任。”
“不累。你爱当法医，就一直当下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罩住你。”
程江雪闻言笑了笑，走到沈墨昀身边，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一起欣赏着鼓楼周围的夜景。
沈墨昀擦干净手，把大手放在程江雪的手上。
再强悍的女人，手也温温软软的，也需要人极尽呵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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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秦以悦跟车内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拿包下车了。
经过这些事情她自己也警觉不少，她不希望她一直处于一个被人保护的状态，一些他自己能处理的事情，她就不希望贺乔宴担心她。
有雷鸣做她的专职司机，她充满了安全感。
对于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人，也就没那么畏惧了。
秦以悦一进入办公室，就看到兰绯和张平坐在她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秦以悦放下包，就朝着两人走过去，“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走路吃力？觉得疼吗？”
“伤口容易痒。”
“这是正常的现象，天气越来越热，还裹着绷带确实会捂到伤口。今天，我安排同事部分为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如果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拆钢板了。”
第176章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
张平笑道：“我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拆钢板。我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预产期也没多少天了。要是她生产的时候，我还这幅样子，她就太累了。”
“好的。那我先给你安排全面的检查好吗？如果可以，今天上午或下午，就做个钢板拆除的手术。这样安排你们觉得合适吗？”
张平和兰绯点点头，“麻烦医生了。”
秦以悦笑了笑，回办公桌前写单子了。
小安拿过带他们去拍片和做检查。
秦以悦换上白大褂，去巡房了。
这两天她接收了一个新病人，病人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孩。
甲状腺长了水泡，导致甲状腺有些肿大，影响女孩形象，内科转到她这边做手术的。
手术倒是一起小手术，也不复杂。
只是病人心跳过快，需要观察几天再决定做手术的时间。
秦以悦进入病房，那个女孩儿正做在病床上看着窗外。
秦以悦敲了敲门，“方小姐，早上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方泥云转过头，朝秦以悦露出一个笑容，“我觉得不错，就是一想到要做手术，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你要放轻松，你的手术并不复杂，我入行以来做过很多起这样的手术，我会处理好你的问题的。”
“之前跟其他医院的内科医生聊过这个问题，他说没有有效的药可以减缓甲状腺水泡，只能做手术。”
“对。我们医院遇到这样的病症是不建议开药的，会建议隔几个月复检一次。如果水泡没有变性，一般也不强烈要求做手术，由病人自己做决定。”
“我准备跟我男朋友结婚，脖子上有这个东西让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男朋友。”方泥云小声道。
“这就是你一个人过来的原因？”秦以悦问道，不是太赞同方泥云的想法。
不过，她只是个外人，并没有对此多说些什么。
方泥云弱弱地点头，“我跟我男朋友说出差一个星期，等我做完手术给他一个惊喜。”
“你可能误会了，住院观察七天，术后还需要观察五到七天。术后会有几天无法说话，避免声带震动影响术后恢复。”
“真的？”
“对。我会尽量避免在你的脖子上留下伤口，让你当个完美的新娘。”
“谢谢医生。”
“不客气。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心跳保持在正常范围内。”
方泥云点点头。
秦以悦起身去另一个病房了。
手还没触及到门把手，就听到里面的谩骂声，“你这么大年纪了，走路不会好好走啊，你想摔跤就摔跤，压坏我儿子，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我压力这么大，每天苦哈哈地还房贷、车贷，还有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哪个不需要花钱？不给我省钱就算了，天天给我找麻烦！”
“妈妈，你不要骂爷爷。爷爷是为了扶我才摔跤的，他不是故意的。”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自病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