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仲肥与来济一起躬身施礼道“圣上英明!”
这时候李治反倒不好意思了。伸手虚扶了一下后笑用且你二人莫要诓联,联要是真的英明早方该想到此节上用…二人在联身边,联何忧之有?”
君臣三人的对话被侍立的黄门书记所记咏,史称“宫城问对。”
等应试的士子们陆续都进入考场后,李治这才带着麦仲肥与来济转身下了城楼。在阶梯上麦仲肥急走了几步,在李治身后低声道“陛下。此次大考落榜的寒门士子可用于南边
李治停住脚步一愣后,很快明白过来,也低声道“此事联来安排,到时候你去告诉他们如何行半即可。”
“陛下英明”。麦仲肥送上高帽一顶后,低笑着说“这次臣是真心颂圣
李治也低笑了一声道“少来奉承联,此事关乎长安气运,联也不得不动些心思
麦仲肥一笑,脚步放缓,等与来济齐平后,这才一同走下城墙。
同月,一小队唐军出凉州,经唐蕃古道一路向吐谷浑汗帐城…部州城行进。这一队唐军正是以礼部校检给事中委师德率领的出使吐谷浑的人马。
正使委师德一身文官打扮,骑着一匹“干草黄”与身边一个骑着一匹”火龙驹”年约十五六岁同样一身文官打扮的少年在交谈。
这名少年正是此行的副使,英国公李绩的嫡长孙在羽林军任职的羽林郎李敬业就是历史中起兵反武的徐敬业
古人对嫡长子、嫡长孙十分看重,因为他们将是以后自己这个家族的家主。一个家族能否长盛不衰,下一代接班人的个人素质十分重要。
所以有钱有势的家族都会不遗余力地对他们进行培养。其他孩子虽然也能受到良好教育,但与这些嫡长子、嫡长孙比起来就要差一个档次。
李敬业就是这样,从小就被祖父严格要求,习文练武。兵书战册没少看,为人处事的道理没少听。但这样教育冉来的孩子通常都有个毛病…一傲。
英国一个老贵族曾经说过“没有三代的努力,造就不出一个贵族。”现在社会上那些四处惹是生非的官二代、富二代们并不能等同于贵族,他们还到不了那个档次,他们充其量就是一群土豪。
李敬业也有这个毛病。在羽林军里很多都是开国公、开国侯的后人,大家都一样,所以还显不出来。这一出来,李敬业的傲就全显出来了。
这一路上李敬业不停地考教着委师德。他对这个名声不显的正使很不服气,很想借机给他个难堪。好在委师德也不是半瓶子醋。对于李敬业的提问有问必答。而且为了杀杀李敬业的傲气,委师德也时不时予以回击。
俩人从出了长安到凉州这一路上,唇枪舌剑的交锋就没有停止过。最终还是以李敬业完败告终。此时的李敬业在委师德面前早已经没了傲气,从最初张口闭口正使大人到现在有些恭敬的叫宗仁兄,就已经证明他被委师德折服了。
“宗仁兄,这一路上你守口如瓶,我好歹也是副使,总不能什么内情也不知道吧?这让我如何协助于你?”
“现在不是时候,到时间本使自会告知与你妾师德绷着笑意摆出一副上官的样子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已经给你赔过罪了,你还待怎样?。李敬业十分丧气地说道。
“不怎样,完成好这次的出使任务就行。”委师德终于憋不住了,莞尔一笑后说道。
“可,算了,都听你安排就是了。”李敬业一脸无奈,用挂在手腕上的马鞭狠狠抽了坐下马一下,火龙驹人立而起“曦律律”爆叫一声后,撒腿朝前奔去。
第262 李治的小招数
品在娄师德所带领的使团出凉州?时,漠南受降城南比现了三个操着长安口音的青年人。为首的是中间一个身穿圆领阔袖文士长衫的二十五六岁年青人,两边各有一个穿着一身翻领窄袖胡服,十六七岁的青年。这两个穿胡服的青年面貌有些相近,一身紧身胡服把两人健壮的身躯勾勒的十分彪悍,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两头豹子一样。
此时正赶上一个庞大的商队进城,城门前的行人都自觉地给这个商队让路。一小队骑马的城门守军。一边维护着进城商队的秩序,一边约束着路边的行人。
着着背背骑弓,腰悬弯刀,全身皮甲骑在马上在城门处维护秩序的城防军,三个青年中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对着中间那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就是镇北军吗?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差
还没等中间那名青年回答,就听到身边有人说道“这位小郎一定是第一次来漠南吧?。
三个青年扭头看时,却是一名三十多岁道士打扮的人骑在马上正笑着看他们。
中间那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拱手对那名道士笑着说“道长所言正是,我等确实是第一次来漠南
那道人呵呵笑起来,“难怪了。此是城防军,非是镇北军。镇北军”哦,不,现在应该叫神策军。他们才不会来把守城门呢。神策军他们的任务就是打仗,远征、扫荡才是神策军的职责。”道人有些骄傲地说道。
那名十六七的少年恍然道“哦,原来他们不是镇北军啊!那镇北军在什么地方?”
那道人眼中露出一丝警惧反问道小郎要找镇北军吗?”
那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急忙说道“不是,我等在长安久闻镇北”哦,神策军威名,故此好奇一问。”
那道士这才释然地一笑道“哦,原来如此。几位如果要是找神策军有事,可到城里西北角大都护府找麦长史即可。贫道就此别过”。
此时那商队已经完全进城,道路两边的人也继续进进出出。道人起了个稽首后,随即拍马慢行低声自语道“怪事!怎么最近打听镇北军的人似乎多了起来?”转身进了城门。那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着道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挂起一丝笑容。
这名青年正是被麦仲肥秘密派往受降城的东台执笔郎秋仁杰,他两边的两个青年是黑强、黑猛俩人的长子。刚才开口说话的是黑强的长子黑远忠,一直没有出声的是黑猛的长子黑远业。
这哥俩虽然出生在漠南但却是长在长安。今年春刚行了加冠之礼。
当日秋仁杰应约来到麦府。麦仲肥本想从自己带出来的特战兵里挑两名给秋仁杰。却又想到这些特战兵皆出自漠南,难免会被人认出来。而且他们年龄都比秋仁杰大,又怕秋仁杰指挥不动他们而误了事。
正踌躇间,黑强看出了麦仲肥的心思,主动提出让自己与黑猛的长子担任秋仁杰的保镖。并说“这俩小子技艺早已经学全。所差的只是历练和经验,不若就让这俩小子去。一来可以历练一下,二来也不会出现这位秋大人指挥不动的事情
麦仲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派人把小哥俩叫来,当着黑强、黑猛与秋仁杰的面叮嘱这哥俩一路上一定要听秋仁杰的安排,否则回来严惩等告诫后,才令他们去帐房取了盘缠路费一同起身。
等三人走后。黑猛才问“主人,将小天叫到长安一问便知,何必如此大要周章?”
麦仲肥一笑道。我们离开那里时间太久了,必须知道那里现在的真实情况。才能有所判断,岂能光听一面之词?秋怀英非漠南之人,也与那里没甚关系,所以他眼中的漠南应该是最客观的
黑强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但他恐怕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事情。
麦仲肥一笑道“你们小看此人了。今天我心情好,你们哥俩陪我喝一杯去。”
黑强、黑猛相视一笑。这哥俩知道自己这位主人虽然酒量不错。却在家里很少饮酒。今天能提出和他们哥俩喝一杯,说明他心情确实不错。
五天时间的京师大考终于结束。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如同脱出牢笼的鸟一样,邀朋叫友三五成群奔向各处娱乐场所,放歌豪饮放松心情。